回忆与我都不爱说话秋日午后家庭田野秋之美西山电视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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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95期:第04版 本期出版日期:2022-10-20

回忆与我都不爱说话

李拉成
语音播报: 语音播报

寒冬,清晨,风很大。路遇,邻居,擦肩过。

昨日,在路上,偶遇到了在矿上山上曾经的老邻居。是老邻居,但却没说过几句话,后来几乎都没有什么交往。之所以称作老邻居,是因为我们在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。虽然小时候不常在一起玩耍,依旧能记着是在同一所小学上的幼儿班,大概在五年级,就不怎么看到这个老邻居了。

这个老邻居叫做五毛,不期而遇,让我不由得想起了过去。

五毛他家姓武,在家中排行老五,自被唤作五毛。五毛因为长相的原由,被同伴们叫做“毛猴”。五毛长相也很有特点,眼睛狭长,睫毛毛茸茸的,除了眼睛不像猴子般的溜圆乱转,脸上密密的一层泛黄的汗毛,白嫩发红的皮肤、消瘦敏捷的身形,和猴子都颇为神似。写这些没有丝毫讥笑五毛的意思,也许自己这些年还不如五毛过的好。

五毛他家和我家相隔一百米远吧,共用着街上一条自来水管,一个公厕。五毛七、八岁的时候,他妈妈因病去世了。起灵时,街坊邻里好多人都出来围观,孩子的哭声撕心裂肺,众街坊邻里也不免掩泪哽咽。七十年代初期,一家四五个孩子还是常见。五毛的妈妈去世时估计也就四十多岁,一家老小正是需要她的时候,却撒手人寰,不论对于谁,那种情形是难以想见的  惶和悲痛。

或许是家中没了女主人,五毛的爸爸既要上班下井,还要照顾娃儿,肯定是难以顾及周全的。尽管那时候的学习压力远不及现在大,孩子翘课逃学却是很英勇的行为。我看到五毛,更多的时候是在校园之外的。五毛还有个弟弟唤作宝宝,紧挨五毛上边还有个哥哥,名字给忘了,只记得有一次“六一”儿童节,和五毛这个哥哥一起上台领过奖状,故略有记忆。

那时,五毛在孩子当中算是捣蛋的。当别的伙伴唤他“毛猴”的时候,五毛会或轻或重地施以几下小拳脚。我从没叫过他“毛猴”,我不是因为怕他动武,只是觉得叫人外号是极不礼貌的言行。所以呢,偶尔和五毛玩耍时,还很愉快。五毛爬树、跳草垛、摘玉米身手很是灵敏,几乎没被同伴或大人逮到过。

斗转星移,物是人非。后来在街上也不怎么看到五毛了。偶尔听到邻居说,五毛、宝宝兄弟捣蛋的很,虽不敢做违法违规之举,却也常常传出兄弟俩打架混迹的事情。再后来,我也搬离了老街道,加之信息闭塞和生活圈的固囿,就更没有了五毛的丝毫音信。

那日,在街上,猛然看到对面走来的五毛。有近四十几年不见了,极不夸张地说,我竟一眼断定对方就是老邻居五毛。五毛还是那般瘦小的身形,五官依旧,只是容颜苍老了许多,腿好像还有些跛。这些年五毛经历了什么……?我自己不也是踉踉跄跄的么?不同样也是被岁月刻化成了一幅不堪的画么!

这些年,虽然我和五毛只是不曾有过多交集的老邻居,虽然互相根本不曾关注过对方的生活,虽然没有给彼此一个问候,然而,我们却都是双方童年、少年时代的成长见证者。见证了那个年代的物资匮乏、生活艰辛;见证了那个年代的学习无忧、命运无常。最终在生命的长河里,分崩离析,各赴前程。

和五毛的路遇,竟让我深陷思绪。

同一个地球,同一个家园,同一片蓝天,同一片热土,经历着同一个时代,却咀嚼着不同的命运之果。有的人出生,嘴里衔着一块玉;有的人出生,谁曾想嘴里含着的,是一口痰。这就是生活。

大漠孤烟,沙无边。芭蕉绿,红颜碎,青丝暮成雪。玉化滩,滩融玉,一切皆有可能。未曾谋面,彼此相连;远隔千里,呼吸与共,好似蝴蝶效应,不可思议却一再上演。

回忆与我都不爱说话,时间轴线,青瓷的画,逝去的承诺,在记忆的唇口反复涂抹,伤口总是被沉默无声划破。

这样的感受,这样的遐想,你,可曾有?

(作者单位:对外联络办公室)

   对外联络办公室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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