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过高考十余载定风波·致妻老杨望子成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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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72期:第04版 本期出版日期:2018-06-12

老杨

张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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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杨,叫杨继先,湖南怀化人,浓眉大眼一表人才,为人礼仪厚道。我来矿上班不久,一个偶然的机会就和老杨认识了,很快就成了朋友。

当时,老杨所在的201队是矿上有名的高效掘进队,队长是在西山颇有名气的农民轮换工赵哲,不少人都想调到201队。后来,经老杨介绍我调到了201队,还和老杨住到一个宿舍,个人关系也就愈加密切起来。老杨很注重老乡关系,经常去老乡家里走访。因此,我也常和老杨一起去他老乡家里玩。南方人热情好客,经常会留客人在家里吃饭,我也由此多了些对南方人的了解。南方人爱吃,也会吃。杀一只鸡,鸡毛除外,剩下的都浪费不了,就连鸡肠子也要吃掉。鸡杂在北方人眼里是不足以为菜上桌,多数人会扔掉的,可南方人做出来却蛮好吃。我曾和老杨开玩笑说:“如何有谁小心眼儿了,那一定是鸡肠子吃多了,鸡肠小肚嘛。”南方人烧菜一般不放花椒大料,葱姜蒜足亦,关键是辣椒。我在南方人群中生活了十几年,对南方人烧菜的特点是有总结的,一是靠油大爆炒出香味,二是靠辣椒开胃口,什么花椒茴香大料都不需要,吃起来保你赤里哈、赤里哈的,满头大汗。南方人上桌盛菜的不一定是盘子,多用碗或小于号的盆儿,且肉食具多,实实在在的让人吃的,很过瘾。不像一些北方人贯用盘子凑数摆谱。跟老杨相处的几年里,最让我记忆犹新的是有一年春节,我们两个都没有回家过年,坚守工作岗位。过单身也不懂得买年货,什么也没有准备。大年初一,楼道里异常安静,我们两个醒来他看看我,我看看他,谁也不想起床,谁也不想说话,都感到心里空落落的。到了上午十点的样子,两个人才下床点燃煤油炉煮挂面,南方人不会做面食,水没开老杨就把挂面放锅里了,加上锅里水少,火跟不上,最后吃起来是黏黏糊糊、半生不熟。窗外的鞭炮声一阵高过一阵,我们两个心里却除了失落就是无奈了,至今想起来,那个大年初一过得蛮凄惨的。

老杨家境贫寒,父亲早逝,哥哥成家另过,经人介绍他也娶了一房与自己毫无感情可言的农村媳妇。后来,我见过他这位农村媳妇,跟老杨悬距太大了,老杨无奈地说:“家里穷,没办法,凑合了。”可后来老杨离婚了,又找了一个,我见过照片确实不错。老杨离开矿山后拉起一支队伍,当了包工头,几年下来在家里盖起一栋三层小楼,日子就好过多了,大女儿去上海打工了,现在的媳妇跟老杨在外面赚钱,老杨也多了些生活的底气。忽然,有一天老杨从南方给我打过电话来,我格外惊喜。老杨说:“通过湖南老乡几经周折才要到你的电话号码,真不容易......”老杨还和我互加了QQ好友,可我很少有时间在QQ上聊天,但老杨在我心里却是永远的好朋友,好兄长。

跟老杨相处的年月里,我们建立了深厚的友谊,我把这种友谊当作了自己人生的财富,和老杨仅有的几张合影我也小心翼翼地珍藏着,就像珍藏一部厚重的史书。

(作者单位:晋兴生活服务公司)

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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